鹿之培育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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= 現代，雙警 鹿代x井陣
= OOC，原創配角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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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電氣，影像檔案沒辦法馬上拿到，你幫我個忙，搞一個螢幕錄影的程式，不能有任何圖示，植入電腦裏不能被發現。」

井陣一回組裏就下了命令，電氣楞了半晌，心中滿是疑惑，組長這是要自己轉職黑客？

「現在做嗎？」

「嗯，這跟案子有關，盡快弄好。」電氣應聲，好在他之前也做過類似的勾當，如今組長要求的對他來說輕而易舉。他把自己手邊正在處理的工作整理好按下發送，井陣開啟電腦讀檔接手工作。

鑒識組經過配對後的指紋主人，兩義，三年前因蓄意縱火被逮捕，一個月前出獄，目前似乎還沒有找到工作。

井陣搜索著他的相關資訊，從親朋好友至活動範圍，最後鎖定了淡路島。

「這人要真的從淡路島跑來大阪縱火我也是挺佩服的。」井陣喃喃說道。

「嘛……我也這麼想，不過說不定他有多個藏身點。」原本一旁沈默的葉子突然開口，手指快速在鍵盤上敲打，眼神有些陰沈的盯著屏幕。

「山葵最近去哪兒了？」井陣把資料傳送至印表機，站在邊上等著它跑完，同時開啟了對話群組找人。

「和淚待在一起吧，組長要讓她出差嗎？」葉子回答。

「是啊，不過讓她繼續待在鑒識組吧，妳和蜂起跟我去吧。」說完他又在群組內發了幾句話。

「真是的，一個個都不在是在搞什麼啊，就不能像偵查組那樣團結點嗎？想到就氣，蠢代沒事報考什麼偵查……」

電氣無奈的聽著井陣牢騷，跟在他身邊的這五年，這些抱怨的話說真的不少，電氣不曉得為何鹿代在三年前轉進偵查，他只知道這三年來井陣愈發顯得獨立，也幹練許多，甚至有些工作狂傾向。

他認為讓井陣改變的是鹿代，大學期間他就觀察過了，他們倆辦起事來效率極高，畢業後同樣進了情報組為國家效力。以井陣優越的觀察力搭配上鹿代的大腦，可以說是情報組的金字招牌，只要他們出手，嫌犯只能乖乖俯首。

但約莫三年前，鹿代當時剛升上組長，隔天卻著組員的面將自己辦公桌搬空，落下一句『我調去偵查了』，便揚長而去。

那時電氣追了出去，問他井陣知不知道這件事，鹿代只是回過頭冷冷地說。「他當上組長後，盡力幫助他，有什麼問題可以再來找我。」

「你說什麼？」在電氣還沒回答時，井陣從轉角處走出，他緊握的拳頭有些發顫。「鹿代，你想去哪？」

「升遷被調派到其他部門。」鹿代盯著懷裏的箱子說，沒有擡頭看他。

「別騙我，爸說了，是你自己申請的，我一直在等你給我解釋，沒想到你居然來個不告而別。」井陣說著說著眼眶有些泛紅，他慶幸鹿代沒有擡頭看見自己的狼狽樣。

「和我搭檔不好嗎？還是我做錯什麼了？說話太難聽了？我能改……」

「跟你沒關系！」鹿代有些激動的打斷他，看見對方一副要哭的表情，心又軟了下來。「我的意思是……去偵查組是我自己的意願，不是因為你不好。」

「如果不是我不好，為什麼最近都瞞著我查案？我們不是隊友嗎？我幫不上忙？」

「麻煩死了，你總是每件事都問到底。」丟下一句，鹿代扭頭就走。井陣無力的看著電梯門闔上，看著數字下降到五樓，才移動腳步。

「副組長……」

「閉嘴。」井陣淡淡一笑，這笑容看的電氣毛骨悚然，不敢再開口。

回到自己辦公室，井陣的手機響起，是佐井打來的。

「爸。」

『恭喜你升遷。』佐井的聲音一如往常的平靜。

「喔。」升遷？他可高興不起來。

『失望？』

「……不，要是那家夥占著主位不走，我才該擔心我的未來。」

『唉……井陣啊，你聽起來快哭了。』

「先掛了，爸。」井陣掛上電話，在角落裏蹲了下來，無聲的啜泣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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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到的命令是帶新人，但到了現場鹿代才知道自己被紗羅妲騙了，站在那裏的不是什麼新人，是遠從東京來的特勤組組長夜土。

「什麼風能把夜土大小姐吹來？」鹿代揉揉太陽穴，對於不請自來的麻煩人物感到頭疼。

「有名通緝犯進你們管區了，來跟你說聲。」夜土現在心情不錯，因此對鹿代不禮貌的態度沒有特別放在心上。「新希也來了，他問你有沒有空一起吃頓飯。」

「他會問我？」鹿代笑出聲，覺得夜土的客套話還有待改進。「最近有個連續縱火的案子，有點忙，下次吧。」

「案子？不是跟小情人有約了？」夜土調侃道，拿下一直帶著的耳機。

「哪兒來的小情人，別聽紗羅妲亂說。」鹿代苦笑，不禁懷疑自己在紗羅妲眼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形象。

「追到手的時候也帶來給你我愛羅舅舅看一眼，先走啦。」見對方沒空，夜土也不再纏著他，她戴上耳機開著她的白色奔馳離去。

「唉……也沒說是什麼通緝犯，去紗羅妲那裏一趟吧，真是麻煩死了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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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氣的食指按下Enter鍵，將紅綠相間的USB拋給井陣。

「這是很初階程序，隨身碟插入後按下資料夾夾就能啟動，只要電腦是開機狀態就會一直持續錄影。等等我把影片存取點設置在您的電腦，畢竟鹿代組長電腦裏可能會出現機密檔案。」

「若是插入後要輸入密碼呢？」他想起稍早在鹿代電腦上碰壁的事。

「嗯……這是岩部的隨身碟，應該不會有問題？」電氣也有些不確定，只能靠井陣親自去試試了。

井陣重新下五樓，在門外等了好一陣子博人才出現，他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，確定對方沒有帶幫手下來後，才把人領進去，這舉動看得井陣有點想笑。

「鹿代真厲害，他居然猜到你還會再來一趟，真的只有你一個人來嗎？」

井陣不耐煩的點點頭，博人依舊有些懷疑，拿出了金屬探測儀在他身體周圍掃啊掃，這讓井陣不禁汗顏，防範之心未免太重了吧……

「喂喂喂，你偷帶什麼？」刺耳的嗶嗶聲讓井陣有些心慌，但由於訓練有素，他坦然自若的回答。「傻子，那是我的皮帶扣環。」

博人喃喃一聲是嗎，放下機器，伸手去探了對方胸前及後臀的口袋。

「還搞搜身啊，我是能炸掉你們辦公室不成？」井陣無奈的配合調查，全身被摸了個遍讓他心裏不是很舒服，搞得自己像犯人似的。

「誰知，是鹿代的命令，好了進去吧，我幫你開電腦。」博人搜的有些隨便，或許念在舊情沒有太為難。

「對了，鹿代說手機也不許帶進去。」博人又回頭交代一句，井陣非常不情願的交出手機，對他做了個鬼臉。

博人似乎也沒有留在鹿代辦公室的想法，接過井陣手機的同時，他看了自己手機一眼，便慌忙地將門帶上。

井陣觀察過鹿代的辦公室，和自己的一樣是獨立隔間，玻璃是單面的，從裏頭可以看見外面，而從外面看只是面鏡子，門上方有個小氣窗保持空氣流通，辦公桌後面有個頗大面的窗戶，采光良好。

裏頭沒有攝影機，井陣放心的解開皮帶扣環，拿出藏在內側的USB，依照電氣所說的進行操作。正如他所說的，岩部的USB不會遭到阻擋。

程序設定完成後，他點開了影像資料夾，一鍵自動播放後悠閒的靠在椅背上。也不知看了多久，井陣有些犯睏，醒來後發現天色已經全暗，室內只剩下屏幕發出的光。

看了一眼進度條，影片沒播多少，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錄象，有整整一周的檔案，這是要竊取到天荒地老嗎？看了一眼時間，午夜了，估計外頭也沒人了。

「心好累……」他抱怨出聲。

「看影片看到睡著，瞧你這樣辦案，我心也累。」突然聽見鹿代的聲音，井陣腳一蹬，輪椅向後滑了一大段距離，突然慶幸這裏空間大能讓他這樣滑動不撞到東西。

「睡傻啦？投送懷抱？」鹿代的聲音就在耳邊，還能感受到說話時溫熱的吐息，井陣覺得自己真的睡傻了，沒有注意聽聲音的方向就輕舉妄動，還很不巧的往那人所站的方向滑去。

擡起手想一拳揮過去，但已經習慣黑暗的鹿代輕易地就捉住他的手腕，用力把他從座位上拉起。井陣一個踉蹌，重心往前倒去，整個人跌進鹿代懷中。

「博人有沒有好好搜身啊？」鹿代語氣中帶著笑意，一手攬住對方的腰，一手朝後臀或輕或重的揉了幾下，從口袋中推出一個輕薄的USB。「怎麼就這樣讓你帶進來？」

「放開我，帶進來又怎樣，我沒有用它。」不再看屏幕後，井陣的眼睛也適應了黑暗，雖然臀部被揉搓的那幾下害他有些腿軟，卻還是準確的奪回自己的USB，並試著推開眼前的人。

鹿代也沒有繼續鬧騰的意思，他松開手往後退了一小步，只是沒想到井陣又往前倒，扯住他腰際的衣服布料。

「你……？」

「怎樣！我腳麻了！」井陣紅著臉喊出，喊完後伴隨著鹿代噗哧一聲，臉更紅了，好在室內一片漆黑沒有人看見。

「好，哪隻腳？要不要扶你？」

「……兩隻。」井陣低不可聞的回答，若不是鹿代和他靠的很近估計也聽不見。

「抓穩了。」鹿代雙手抓住對方的肩，往後退了一步，井陣投來一道狐疑的眼神，無法理解這是怎麼個扶持法。

腦袋還未運轉過來，他楞楞看著鹿代往自己方向跳，重重踏上他的腳背，幾乎要把腳骨踩斷的力量讓他慘叫出聲，伴隨而來的是如同觸電般的麻癢，沿著腳跟、小腿，向上蔓延至腿根。

「啊……操啊啊……馬的……」雙腿無法支撐自己的重量，他原本抓著鹿代衣服的手轉向他的腰，泄憤的用力地一擰。

「嘶……怎麼？還麻嗎？」鹿代笑得燦爛，這是在報下午坐車時害自己差點撞上擋風玻璃的仇。他絲毫不在意腰上的疼痛，手臂穿過井陣腋窩托起他搖搖欲墜的身軀，挾著拖回椅子上。

「……幼稚，都二十七歲的老男人了……」井陣半躺在椅子上喘著氣，鹿代突然打開燈，刺得他擡手擋住視線。

「彼此彼此。」鹿代點了根菸坐到一旁的沙發上，拆下發圈放下他的束發，瞇著眼按摩著頭皮。井陣趁著這個機會趕緊記下電腦上的影片時長，而後窗口全關了，順帶也關了電源。

「喲，能走動了？一起吃宵……」

『碰！』

沒等對方說完，井陣一聲不吭的甩上門離去。鹿代吐出最後一口煙霧，關上燈拿著井陣的手機離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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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陣回到空無一人的辦公室，他開啟電腦檢查從鹿代電腦拍下的錄象。當時播放時他直接挑了重點時段『11月21日，被害人買晚餐當天』。

畫面被分成四格，店內共有四支攝象機，各個角度拍攝下來的白先生並沒有什麼異常，正常的排隊、點餐、等候、取餐，井陣反覆看了許多次，沒有看出任何不對勁。他又重新回放一次，這次看的是周圍的客人。

「這人挺厲害的啊……」也不知過了幾小時，東方的天空泛起魚肚白，井陣終於找到唯一一個可疑人物，那人穿著風衣，帶了個鴨舌帽，先不說是何等詭異的搭配，這個神秘人極為恰巧的躲過了四支攝象頭。

雖然不是完全躲過，但四支攝象頭都沒有拍到臉，只有半個背影，甚至一只手臂。井陣連打了幾個呵欠，確認電腦關閉後才躺進沙發睡去。

.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