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= 現代,雙警 鹿代x井陣
= OOC,原創配角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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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// 充滿主線劇情,審訊片段多,可能有些無聊QAQ ///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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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陣才在家休息一天,隔日就馬上開工了,既然鹿代說一天就會好,那就代表沒事了可以繼續上班,不枉費他工作狂的稱號,為了以防萬一,他還是帶著湯藥,就裝在保溫瓶裏。
「好巧啊,博人。」他們在三樓遇見,博人一看見他就跳開,似乎害怕被攻擊。
誰叫昨天晚餐喝藥前十分鐘,井陣又突然『需要解藥』,經過一陣扭打,博人嚴重掛彩後,鹿代提早下班制止了兩人。
「唉,我又不會非禮你,能像個男子漢一點嗎?」對他笑了笑,井陣進了隔壁審訊室。
兩義已經坐在裏頭等了,他們只是淡淡地相互看了一眼,是井陣先移開目光,他拿出資料夾內的檔案,靜靜地閱讀著。
「現在才……開始看?」兩義小聲的問,一邊觀察著眼前的人,他總覺得這個警官好象在哪兒見過。
「嗯哼。兩義先生趕著吃午餐?」
「……沒有。您慢慢看。」
井陣嗯了一聲,繼續低頭看前幾位員警撰寫的報告書,其實他早就看過了,誰叫自己是工作狂呢?他只是還沒想好怎麽刁難眼前這人。
「你跟奈良組長怎麽認識的?」約莫十分鐘後,他丟出第一個問題。
「……哎?」
「你跟奈良組長怎麽認識的?」再度重覆一次,這次聲音冷了幾分。
「平群公園下棋認識的。」他悶悶的回答。
「下了幾盤?誰輸誰贏?」
「平局,被打斷了。」
「為什麽?」
「……有人……偷東西。」
「嗯哼,巳月偷了什麽東西?」
兩義愣了一下,眼前這警察怎麽回事?直接斷言是巳月偷東西?雖然事實是這樣沒錯……。
「……不曉得。」沒有隱瞞,是真的不曉得!兩義勇敢的迎向井陣如刀割般的目光。
「這份報告上寫著,出獄後你到了淡路島,在那邊有過子母車自燃、機車拋錨、微波爐爆炸……確定不是自己操作失誤造成的嗎?」
即使兩義回答了『確定不是』,井陣還是在本日偵訊的紀錄欄裏寫下『生活白癡』四個字。
「你說因為周遭不斷發生事件,覺得自己被人盯上,所以離開原本的住所。這種被盯上的感覺持續了兩周,為什麽拖這麽久才離開淡路島?不會是要繳房租和水電吧?」
「呃……是這樣沒錯。」兩義眼神尷尬的飄忽著。
「為什麽覺得被盯上?」井陣又問了一次。
「就說了因為不停發生——哇啊!」兩義遮住雙眼,因為井陣突然用手電筒往他眼睛直射。
「散瞳。別對我說謊,你會控制自己的眨眼頻率、手的顫抖、呼吸速度,但缺乏傳導性的瞳孔控制很難練習。」關上手電筒,井陣的注意力回到紙筆上,等著對方的回答。
「對方寄了信過來,加上窗外常有光點。」
「總共收到多少?據我所知你只提供一封,在StepRest飯店收到的。」
「燒了,丟了。」
「所以你家樓下垃圾桶燒起來是信件造成的。」井陣邊說邊在紙上寫下一句。
「不是啦!」
「飯店現場發現了融化的金屬,起火點附近有個針線包,浴室門框有未燒盡的釣魚線,牆壁上塗了蠟漆,請你解釋如何用這些構成一場火災。」
「兇手不是我,從這些東西推斷火是我放的?」兩義翻了一個白眼。
「那麽我想問你,這些東西和你之前縱火方式哪裏不同?」
「……。」
「請說明,看來對方是你的狂熱粉絲。」井陣冷笑一聲。
「很抱歉,我不知道。」兩義原本打算就這樣結束這段對話,但他頓了一會兒,因為井陣似乎不滿意這樣的回答,正瞪著自己。
「您沒有提供我引燃物。」
聽見這句,讓井陣輕笑出聲。「沒必要,你只需要解釋手法。」
「讓我去現場看看,去巳月的家。」兩義突然開出了條件,這讓井陣愣了一下。他完美的維持自己該有的儀態,沒有露出絲毫破綻,同時腦袋飛快的轉著。
讓兩義到現場能輕鬆的採集證物,畢竟縱火犯和這人的手法相同,兩義也更清楚哪些東西是證物,有效加快搜查速度,對於鑒識組和情報組來說是非常大的助力。
但,為什麽要相信他?
井陣想起自己和嫌疑犯交手的過程,對方身手不是特別優秀,倒是閃躲能力很強,反應迅速,但打人的力道不夠,頂多受到一些瘀傷,加上身形嬌小,研判是名女性。
一名女性獨子完成整個縱火案嗎?難道這之間沒有任何人幫助?
「不行,你現在還在拘留期間——」
「您不是想破案嗎?」兩義打斷井陣要說的的,「我可以幫忙找證物,我知道要注意什麽。」
「嘛……然後你現在在想,如果我不同意你的要求,就要求鹿代放你出去?」井陣語氣變得更差,他看了一眼時鐘,12:59。
「坐好,不許動。」話落,他抓起外套走出審訊室。鎖上門,他快步的穿過長廊,來到員警的公共休息室,鹿代和博人正坐在沙發上,桌上放著空了的飯盒。
井陣只是稍微點個頭當作是打招呼,便向寄物處領取自己的保溫瓶及午餐。剛接過來,他馬上給自己倒了兩個杯子量的湯藥,一飲而盡後再將保溫瓶交還回去給管理員。
「結束了?晚了一小時,你沒對他怎麽樣吧?」博人問,順帶將井陣的便當交給他。
「這是我有史以來最~和平的審問了。」他特意拉長尾音,然後看了鹿代一眼,鹿代尷尬的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文件。「便當先放著,我有帶飯團。」
「喂,說過要三餐正常的。」鹿代有些不悅的看著對方。
「三餐正常的吃藥。」此時的井陣脾氣更差,朝對方比了個中指。
「我說你還沒問完啊?飯團是想帶進去吃吧?」博人疑惑的看著遲遲不坐下的井陣,他依稀記得下午是鹿代負責審問,否則自己懶癌末期的組長才不會出現在這裏。
「要問可以,先把便當吃完,這段期間我先進去。」鹿代皺著眉頭,一副不容反駁的表情。他從座位上起身下了台階,準備穿上皮鞋。
「兩義先生也很期待奈良組長『進去』呢!」井陣特別在某個詞匯上加重語調,「說會用身體誘惑你讓你把他弄『出來』。」
「噗!」博人噴出一口可樂。
「……你到底……在說什麽……」鹿代嘴角抽搐著,穿鞋的動作停了下來,此時他覺得自己乖乖回去坐好比較安全。
「你們想到哪裏去了?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。」井陣擺手,逕自離開休息區。
「鹿、咳、鹿代,我先進……我先去接手巳月的審訊了……」博人逃開這個令人尷尬的地方,整理好心情才開門進審訊室。開門後,那名擁有銀白色自然捲的男子正瞇著眼看著他。
「脖子怎麽了?」巳月問,起身將博人逼至墻角,近距離觀察著脖子上的齒痕。
「呃哈哈哈,梅、梅塔爾怎麽沒給你上銬呢……」他明明記得自己交代過,因為他覺得巳月這個人太危險,撇除掉用電擊棒襲警然後逃跑之外,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也很危險。
「為什麽要上銬?我保證過了,不會再攻擊你。」
「那請你坐回位置上。」
「我只是想知道……」巳月的手覆上博人的頸窩,「你們家的奶黃貓……什麽時後進化成豹子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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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陣重新回到審訊室,還帶著兩顆飯團,兩義乖巧的坐在裏頭,他一手托著下顎,一臉人生無望的表情。
「我們繼續。」井陣說,他緩緩的拆開飯團的包裝,余光瞥見兩義眼神閃爍著恢覆了精神,似乎在期待什麽。
是想著談出去的話題?還是食物?
嘛……不管是什麽,我什麽都不會給你的,井陣心想。
「10月29日,晚上十點二十六分辦理入住,登記的名字是,阪本昌一,先不說偽造文書的罪嫌,10月30日,在早上十一點零三分叫了客房服務送午餐,那名員工長什麽樣子?」
「員工?不記得了。」兩義對此問題抱著滿腔的疑惑。
「那名女性不是飯店人員,或許是嫌疑犯。」井陣解釋,「10月31日,你辦理退房,飯店人員指出,你大約在中午的時候回到大廳要求進房拿去落在房內的物品,是什麽?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
「嘖嘖嘖……你還有腦子嗎?」井陣毫不客氣的罵了一聲。
「我真的不知道……是飯店人員打電話來說,有東西遺落在房裏,要我回去拿的,他沒有說是什麽。」兩義委屈地說。
「用你那沒什麽容量的腦袋想想,撿到東西都是送到櫃台。」井陣淡淡地說明,並在紙上附註了幾句,需要調查通話記錄,雖然不曉得還能不能追查到,但嘗試看看或許有機會。
「而且會形容遺失物的外觀,確認是你的才會給你領,瞭解嗎?阪本桑?」
「啊!照您這麽說,我想起來了,打電話來的人叫我兩義。」畢竟當初登記了阪本昌一的名字,飯店人員打來卻稱呼兩義,怎麽樣都有問題。兩義懊惱的想,怪自己太傻。
「……。」井陣沈默著抽出最下方的紙,那是一張嫌疑犯狀況表,筆尖移動到精神狀況的部份,他塗掉原本打在正常方格上的勾,改為勾選其他,寫上:重度智障。
「我就……真的只是沒想那麽多……」
「嗯哼。那麽在你開了門引發火災後,卻趁亂逃跑,為什麽?」
「當然是怕被誤抓啊。」兩義忍住翻白眼的沖動,自己是有前科的人,絕對被當成嫌疑人抓回牢裏。
「隨後到了浪速區,中途你換了幾輛車?」
「三輛。Times Car、ORIX、Nissan。」為了避免被追蹤,他換了裝扮、換了身份,連租車公司也不同。「不過只有最後一家公司的車遭到破壞。」
「抵押的證件是巳月幫你偷回來的對嗎?」他問,而兩義的沈默已經告訴了他答案。
「其他人有問你受害者劉靚倩小姐和白子騰先生的事,你說不認識他們,調查他們的交友圈也沒有疑似是你的人。」井陣拿出了照片,是一名女性,黑褐色頭髮,灰色眼眸。
「劉小姐,出版社員工,俄國混血。」他拿出了另一張男性的照片,看見兩義微微的鎖緊下顎。「白先生,董事長,愛爾蘭混血,這是他原本的發色,紅髮。」
「我的回答一樣,不認識他們。」
「他們和你有什麽關聯?」他窮追不舍的問。
「……真的不認識。」
「可能是家世背景、同校的校友、或是曾搭過同一班地鐵,又或是……外表?」井陣笑了笑,將照片正面朝下的蓋上,等待著回答。
「只是長得像我父母。」兩義有些無力的回答。前幾次他真的沒有看出個所以然,直到這次見到那名男性的照片被換成紅髮的樣子,他才給出反應。
「還有誰見過你父母?」
「巳月和他的家人、鹿代,我只給他們看過照片。」
「照片放在家裏?」井陣挑眉,兩義回了一聲是。「那麽縱火犯犯也看過了。」他肯定道,他認為縱火犯肯定進過家裏。
「淡路島的家,洗手槽裏有刮傷,是怎麽造成的?」
「我不知道……可能是洗碗?」
「浴室的。」
「呃……可能我在那邊做牙膏?」
「可惜我們在你家沒有發現甘油。」井陣笑了笑,縱火犯果然是去過兩義在淡路島的住所,還帶走了甘油,那麽只要查出是混合了什麽化學物,就能知道起火原因。
「我們查了你入獄這五年來的訪視紀錄,鎖定女性後發現有三名,其中一名來了七次,每次都要一小時才離開。她是研究生,當時負責論文內容是犯罪心理學、縱火心裏與分析,你對他有印象嗎?」
「好像有一點……不過不會是她,她看起來不象是會做那種事的人。」兩義反駁,那時那名女性非常乖巧有禮,對研究的專題充滿熱忱,是個認真且好奇心旺盛的人。
她非常正向,不象是有陰暗面的人。
「在巳月家發現了矽膠手套,我們會進行指紋的比對,結果出來後會再有一次審訊。」井陣做了總結,他按下桌上的通話扭,告知管理室工作結束,隨後兩名員警進來將兩義上銬。
「辛苦了。」鹿代的聲音傳來,他看著門口的三人,對上眼後,兩義的眼神明顯亮了起來。
「鹿代,那個刑警都問一些奇怪的問題。」
「……。」這家夥馬上告狀是怎麽回事,井陣抓著文件夾的手更是用力,塑料外科都快被捏破了。
「我相信他問的都是有用的。」鹿代這句話是看著井陣說的,他對井陣笑了笑,接著往走廊方向偏了偏頭,意示他們把人帶走,接著收到兩義一個鬼臉。
井陣總是能從眾多報告中找出問題點,並從另一個角度來偵訊犯人,能夠拆穿謊言,甚至引導對方說出更多,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,可能都是破案關鍵。
「吶,我今天可以提早下班嗎?」井陣走向他,用資料夾擋在兩人中間,身體靠了上去。
鹿代看的出他現在心情很好,他抬起手摸了一把柔軟的長髮,「當然可以。」
井陣露出少有的如孩子般的笑容,鹿代看著他的背影,直到對方過了轉角才移開視線,將審訊室的門鎖上。
貓毛果然只能順著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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