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= 現代,雙警 鹿代x井陣
= OOC,原創配角有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///…爆…爆字數了…///

 

#

 

情報組的卷宗基本上不會複雜到哪裏去,若是有疑點,那也是犯人口供搭不上的問題。按慣例來說,情報組在審訊完後會先匯整資料,挑出疑點,將每一次審問撰寫成詳細卻又不冗長的報告,再交給負責該案件的組別。

 

井陣能夠當上組長,絕不是靠關係的,或許有個副長爸爸當加分題,但他可是憑著自己的能力,從基層員警一步一步爬上副組長的位置,辦案能力可不容小覷。況且當初警大的畢業考,他在犯罪心理學這個項目可是考贏了鹿代,雖說只比他高個十分,但可是逼近滿分的成績。

 

整理資料的過程中,他不曉得該怎麽說兩義這人,是笨呢?還是單純少根筋?總共有五個人偵訊過他,所以被問到類似的問題也不意外,但兩義卻說出完全相反的答案來,要說他在說謊嗎?也不盡然,畢竟記錄上充滿著『忘記了』、『應該吧』的發言。

 

通常這類問題都難不倒他的,他能回放偵訊時的影片,從影片中觀察對方的動作、口癖、眼神,或是播放錄音檔,聽對方在回答過程中,是否出現些微的猶豫、不安與顫抖。

 

但現在情況可不同了,旁邊有個干擾因子,讓他始終無法集中精神。下午三點,奈良組長不知為何賴在自己辦公室不走,放著工作不做跑來六樓他偷閒。他戴著耳機,舒適地躺在沙發上,正在聽著今天井陣和兩義的對峙,看似在工作,為什麽說是偷閒呢?

 

因為他聽到睡著了。

 

「奈良鹿代。」井陣上前去摘掉他的耳機,同時對方也因為這樣醒了過來,他含糊地應了一聲,沒有把眼睛張開的意思。「回你辦公室睡,這樣我沒辦法專心工作。」

 

「我很安靜啊。」鹿代睡眼惺忪的回,就剛清醒的腦袋而言,他沒辦法思考太多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,以至於影響到這位情報組組長。

 

確實,他什麽也沒做,只是井陣看著對方睡得如此安穩,心裏感到不平衡而已。加上自己這兩天也沒有好好休息,看著別人睡覺,搞得自己也精神不濟。

 

「想一起睡就躺下吧,還有位置。」鹿代見井陣什麽也不說的,彆扭的站在自己眼前,頓時明白他腦袋在想什麽,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人,朝他擺開手。

 

「哪裏有位置,不都被你塞滿了嗎?」他抱怨,倒是認真考慮起來那張沙發是不是真的能再塞下一個成年人。

 

會心動的原因,就只是因為那張沙發躺起來真的非常舒適,是井陣親自去家具行挑選的,與那張沙發上躺著一位他暗戀多年的好友『沒有任何關系』。

 

「喏,來吧。為了晚上能有精神加班,該適時的養精蓄銳一下。」沙發裏的人往椅背靠,身子稍微轉側,真的弄了一個空位給他,而且看起來是個可以平躺的空間。井陣似乎還想再說幾句,鹿代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,硬是把人拽下來。

 

「可別讓我摔下去。」井陣交代道,接著脫了鞋,背對著鹿代側躺下來,有些僵硬的屈起雙膝。而他也是躺下來才親自感受到位置不如想象中大。

 

雖然這沙發算是大尺寸了,但硬是要躺兩個人還是有些困難,何況這也不是為了睡覺設計,沒辦法將椅背壓平,這樣的小範圍逼得兩人不得不靠在一起。

 

井陣頓時覺得,這是自己有史以來睡得最艱難的一次,就算是跟蹤時的憋尿都比現在感覺還要好。

 

兩人離的太近,鹿代身上的煙味就更加明顯,明明不是個煙癮重的人,也不曉得是從哪沾得滿身都是。井陣有些懊惱自己的敏感,即便隔著毛衣,他還是能夠感受到身後的人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,以及傳遞過來的體溫。

 

這樣真的能養精蓄銳嗎?!井陣嚴重的懷疑,甚至想乾脆就起來算了。這時鹿代的手動了一下,他伸向椅背拉下自己掛在那兒的大衣,將兩人蓋住,手就這樣自然而然的把懷裏的奶黃貓給攬住了。

 

「靠!」井陣整個人幾乎彈起來,要不要鹿代攬著他,估計摔到下面去了。

 

「噓——睡覺。」睡意又回來的鹿代哪能讓他這樣折騰,他另一只胳膊穿過井陣的頭顱下方,讓他枕著自己,隔著外套拍拍懷裏的人幾下,之後加重了手臂的力道,緊緊的環著。

 

這陣子井陣非常不喜歡睡眠,原因是自從臥底任務被下藥後,搞得他每次都會做某些難以啟齒的夢,而每次他也只能憑意志力強制終止,讓自己的夢境在進入最終階段前醒了過來。

 

一睜開眼,並非如他所願的是空曠的辦公室,而是鹿代的鎖骨,他驚恐的抬起頭,還沒來得及思考自己在這麽小的空間是怎麽翻身的,就對上一張放大數倍的臉,那人正含笑看著自己。

 

「聽你一下要,又一下不要的,真是麻煩。」

 

井陣的腦袋幾近停止運作,他就這樣了愣愣的看著對方,除了下身集中的熱量之外,他還感覺到一陣熱潮逐步往上爬,竄過整個身子直到雙頰。

 

他張著嘴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紅潤的雙唇顫抖著,讓鹿代看得心癢難耐,多想立刻吻住他。但為了不再讓兩個人關系惡化,他只能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些。

 

「我……我還說了什麽……」井陣緊張的連話也說不好,他擔心被對方聽見一些清醒時難以啟齒的語句,自己更是沒準備好在當事人面前挑明自己的情感。

 

「想知道?」見鹿代調侃般的笑容,井陣非常確定他一定是說了什麽,但那是自己絕對不會想承認的話。

 

他連續回了好幾個不想,死命的掙紮著脫離鹿代的手臂,但經過訓練的手臂哪能那麽容易被掙脫,更不用說是鹿代刻意為之了。

 

「是藥的關系,要是你敢對我做什麽就死定了。」這下他終於感受到抵在自己下腹的熱度,而對方還是那張欠揍的笑臉,不由得狠狠地瞪著他,進行無用的威脅。

 

鹿代當然知道分寸,要不是今天下午井陣心情明顯變好,他才不敢來招惹。被對方枕著的胳膊有些發麻,關節處也被壓著,只能勉強屈起,用指尖纏繞著淡黃色長髮。

 

「等等喝個藥,然後去吃晚餐吧。」

 

「嗯。」難得乖巧的答應邀約,或許是自己現在處境居於下風,又或者是鹿代沒有對自己做一些越線的事,而讓井陣覺得,一直維持這樣也不壞。

 

「我有設鬧鐘。」井陣補充道,接著將手環上對方結實的腰,臉埋進對方炙熱的胸膛,緊緊地貼著,一副想把自己崁進去似的,閉上眼貪婪的享受對方的溫暖。

 

「你呀,可別悶死了。」鹿代無奈的說著,佩服在這種狀態下還能睡著的井陣,看來這兩天可受了不少苦。

 

要不是博人當天在送井陣回家的途中就撥電話給神樂,要求查明藥物成分,或許會變得更嚴重也說不定。

 

這種會讓人向欲望折服的藥物,若真的順著將其釋放出來,不僅會造成對性更加渴望的依賴感,發作的間隔時間更是會一次比一次縮短。而井陣原本就不是會向欲望屈服的人,加上控制得當,能強制自己從夢境中醒來,否則一次的釋放又會讓痊愈時間延後。但那得耗費多少精神力呢?

 

以後別再做這種臥底了。鹿代在他頭頂落下一吻。

 

#

 

兩人站在距離警局兩條街口遠的燒烤店前,鹿代叼著一根煙,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裏,一臉疲態,方才的午睡不僅沒讓他補充精力,反而讓他更累了。

 

相比之下井陣就精神許多,何況這間店他也不是第一次來,向老板打了聲招呼後,迅速地點了幾個串串,就把鹿代領進店內,找個角落的位置坐下。

 

「把你的菸掐了。」端著兩杯熱茶回來的井陣往他面前一坐,「既然你晚上要加班,就不喝酒了吧。」

 

燒烤很快就被送上桌,鹿代伸長手臂,隔著餐點和井陣敲杯,一口喝下的熱茶去除了體內的寒冷,讓他吐出一口霧。

 

「兩義說,他想去案發現場看看。」井陣開了話題,一邊伸手拿了一串杏鮑菇。

 

「那你怎麽看?」鹿代反問的同時還顧一下四周,算是他們做刑警的通病,總是提防著怕讓人聽見什麽,發現沒人關注後,才拿了一只雞翅。

 

這家燒烤店環境不錯,整齊乾淨,餐點份量也多,加上井陣選的位置基本上沒人會特別留意這個角落。

 

「他或許能提供幫助,但效果有限,除了引出嫌犯,我想不出還有什麽實質用處。」說話歸說話,食物還是得吃,井陣吃燒烤的速度異常迅速,盤子裏已經少了一半。

 

「山中組長的標準真高,聽你這麽說已經知道起火原因了?」這時鹿代才啃完第一只雞翅,正忙著找熱毛巾擦手。

 

「甘油。不過混合什麽化學物還不知道。」停頓了一會兒,似乎是在吞咽,「也不曉得鑒識組分析的怎麽樣了,他們不是在現場找到橡膠手套嗎?」

 

「是啊,不過莧瑾說手套的四個指頭內側都沒有指紋,唯一有指紋的食指,是兩義的。」看了一眼已經快空的盤子,鹿代又多畫了幾串,送出第二次菜單。

 

「真是處處都有他的份,還是關到死好了。」就在對方點餐的同時,井陣毫不猶豫地拿走對面盤中最後的串串。

 

「他來我家拿了蠟紙,所以上面也有他的指紋。」由於是新的一捲,所以上頭沒有鹿代的指紋。「也正好讓嫌犯有了工具。」

 

「不過報告書上沒有寫到蠟紙。」井陣皺眉,進食的動作停了下來,思考著是自己漏看,還是現場真的沒有。

 

「回到原話,你打算……呃……」這句話說得有些彆扭,鹿代是很想讓兩義去現場看看的,但他當然知道眼前這人和他不對盤,若是開口幫腔又惹的人家生氣就糟了。

 

「嘛……聽不懂你在說什麽,不清不楚的。」鹿代的小心思井陣當然知道,無疑是讓兩義到案發現場幫忙找證據,只是自己不願意明講。

 

井陣也不是不願意讓兩義出去,但現在他人可是被關著,光是申請就得跑一大堆流程,耗時費力不說,還不一定會成功,上司又是自己父親,跟自家爸爸作對的家醜外揚,說不準自己也會遭殃。

 

由於井陣的心不在焉,第二批上的燒烤鹿代總算吃的比較多了,公事的對談告一段落後,兩人幾乎是沉默的吃完這頓飯。

 

走在街上才發現,這裏不知不覺多了一些小攤位,賣關東煮的、魚丸的、可麗餅等等小吃,剛吃飽的他們實在是沒什麽興趣逛,但卻有默契的放慢了腳步,併著肩、貼著臂膀,即使雙手是個別插在自己口袋裏。

 

「吶,這些攤位有沒有經過正規申請啊,明天讓蝶蝶來取締一下好了。」井陣突然開口,語速飆的飛快,鹿代差點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麽,他幹笑幾聲,將原本快觸碰到對方的手收回,重新插回口袋裏。

 

到了警局門口,鹿代要他等著,便跑下樓開車了,完全不顧井陣也是開車來的,執意要送他回去。井陣是拒絕的,並抱怨著隔天不想搭出租車上班,鹿代則再三保證會親自接送,半推半就下終於把人拐上車,雖然被罵了一句有病。

 

「阿,發現了好東西。」井陣的聲音幽幽從後方傳來,毫無抑揚頓挫的語調讓鹿代心裏一驚,是熟悉的暴風雨前的寧靜……,接著一只手伸向駕駛座,他眼神一瞥,井陣手上拿著一根紅色頭發。

 

「這紅色的卷毛,是兩義的產物吧?吶,你們都在車上做些什麽?●毛都掉了。」

 

「●你媽!那個是頭髮!」鹿代激動的大喊,這家夥搞事也太會挑時機,害得他差點就撞上前面的車子。

 

「多大人了,就別害臊了吧。這方向,打算載我去哪?」透過後照鏡,他看見井陣抬手按了幾個鈕,打開了天窗,仰著頭任由雪花停留在臉上。「我不想去你家。」他直截了當地說,鹿代只能默默在下個街口拐個彎,折回。

 

#

 

井陣一進客廳便馬上撲倒在沙發上,發出滿足的嘆息聲,已經不在乎那個前腳跟著自己踏進家門的人了,只是當睡意襲來時被要求脫掉外套,打斷了睡眠讓他感到掃興。

 

「還早,別光躺著了,來幹點什麽吧。」他掛起井陣的外套,走了回來,那人依舊動也不動,嘆了口氣,順帶上前去拆了他發圈,連襪子也幫他脫了。

 

「幹什麽?」井陣被人從沙發上拽起來,腦袋只裝著關鍵字,雙眼警惕的盯著鹿代。

 

鹿代愣了一下,站在沙發邊上與沙發裏的人對視了幾秒,說實在,自己剛剛真沒什麽特殊的意思,被他的反應搞得好象真有些什麽了。

 

「我該幹點什麽?」鹿代挑眉,順著他的歪心思挑逗地問。

 

「誰、誰管你幹什麽,你能有什麽事幹?這裏是我家,要幹什麽也是我幹才對。」語速又快了幾分,像在繞口令似的,鹿代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來。

 

「沒什麽事,就要你去拿電腦出來,讓我看一下檔案。」伸手去揉兩下奶黃貓的腦袋,也拿出自己的電腦坐到他身邊。

 

井陣雖然乖乖端著電腦出來,卻也搞不清為何非得兩人在家查案,不過家裏倒是環境好,燈光佳,累了還能直接躺下。

 

「鑒識組怎麽把報告傳給你,不是應該給情報組嗎?」閱讀起內部密密麻麻的相關文件,不甘心的撇撇嘴,就是好奇他是怎麽能比自己先拿到第一手資料的。

 

「就是啊,只是不曉得誰在我電腦上裝程式,這樣檔案傳到誰的電腦有差嗎?」鹿代嘴裏嚼著魷魚絲,手也不閒著的調閱出鑒定報告。

 

「……回頭就讓人給刪了。」沉默許久,井陣緩緩吐出一句,但鹿代其實也沒多在意,只是聳聳肩,又抓了一把魷魚絲進口,反正他相信不會被外流,也就不計較了。

 

「你慢慢看,我去洗個澡。」鹿代非常熟門熟路的從臥室的衣櫃裏摸出毛巾和一組新的牙刷。

 

「幹什麽?你想在這裏住下?」井陣一個箭步上前,打算去和他搶牙刷,沒發現這個舉動是多麽幼稚。

 

「哎!吃完魷魚絲想刷牙不行啊。」鹿代的警察也不是白當的,這種直直地沖過來的攻擊方式,簡直漏洞百出,他簡簡單單就躲開對方的掌擊,趁著井陣重心不穩時,閃身進了浴室。

 

當然,一關上門他就後悔了,手上除了浴巾外他沒有任何換洗衣物。好吧,身為木葉警政署的大腦二代,是不會被這點小問題給打敗的,他只要能在踏出浴室前,想到一個不會讓奶黃貓爆氣的說詞就行了。

 

啊……好難啊……

 

.TBC

arrow
arrow

    尋找一隻鹿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