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= 現代,雙警 鹿代x井陣
= OOC,原創配角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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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天後的出差讓井陣心情有些複雜,到了集合點時,沒有如願見到他的兩名組員,站在那裏的人是奈良鹿代。

 

一路上井陣充分表達出自己的不滿,他完全無視鹿代任何想要幫助自己的舉動,例如要取車票,他搶先抽走自己的;要放行李,他自己抬起來放。把身旁這位當成透明人。

 

不請自來的鹿代一路上心情特好,即使旅伴不當他一回事,但他還是覺得井陣憋屈的樣子愈看愈可愛,也發覺自己真是病的不輕。

 

抵達淡路島的時間是傍晚,井陣單方面認為該先到飯店整理行李,而鹿代繼續沉默的跟在後頭,只是到了飯店,有件事和井陣預想中的不大一樣。

 

「先生您好,由於今日旅行團取消訂房,所以原本住Twin room的房客可以升級成Double room,請問兩位需要升級嗎?」櫃台小姐笑容滿面的接待。

 

「謝謝,不……」井陣想拒絕。

 

「好,升級。」鹿代連忙插話答應下來。

 

井陣轉過頭瞪大雙眼,想用無聲的威脅來改變鹿代的主意,但對方卻裝沒看到的上前去簽了字領了房卡。

 

按下八樓的樓層,井陣靠在玻璃鏡上,一語不發的盯著鹿代的後腦勺。最終是鹿代受不了身後的寒意而轉過頭。

 

「她為什麽說謊?今天一整天都是你在背後動手腳?」井陣語氣很平淡,鹿代知道井陣又不開心了。

 

啊……明明叫飯店找一個最會說謊的來站櫃台了……果然還是瞞不過他。

 

「別說動手腳這麽難聽嘛,不就是想多爭取點跟你互動的機會嗎?」鹿代感應了門鎖後在門上敲了兩下,再推門將卡插上取電。

 

「吃飯嗎?」見井陣不再開口,鹿代主動提問。

 

對方嗯了一聲,低下頭走進房裏,逕自將行李放到靠墻的角落,隨後拿起手機按了按,接著鹿代的手機訊息提醒聲響起,他打開來看是一串地址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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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過晚餐後,他們有些後悔選了個偏僻的飯店。

 

鹿代集中精神開了好長一段蜿蜒小路才回到落腳處。一下車,兩人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。

 

「你累啥呢?」鹿代笑著問。

 

「不就是怕車滾下山嗎?我這是繃緊神經隨時準備跳車。」井陣沒好氣的說,但不得不承認這人車開的四平八穩,安心感十足,若是博人接手,車子恐怕直落山谷。

 

回到房間內,井陣不負工作狂的稱號,拿出資料袋坐上一旁的小沙發,鹿代看了可不樂意了,他是抱著渡假的心情來的,怎麽能讓工作干擾自己的假期。

 

「喝酒嗎?」鹿代用易拉罐擋在井陣眼前。

 

「酒?」井陣掃過一眼,「什麽時候有的?」

 

「原本就放冰箱裏的。」他在井陣對面坐下。

 

「嘛……剛進來的時候沒看見吶,我們出去的時候有客房服務?」他看著公文的眼神沒有移開,不過用餘光瞥見鹿代開酒的動作不太連貫。

 

等等……這毒舌王什麽時後開冰箱了?鹿代腦袋飛快的運轉。難道是自己上廁所的時候?這一打酒是他自己帶來的,還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沒人發現,他再次感嘆井陣的洞察力。

 

「想跟我喝酒就直說吧。」井陣的語氣有些軟下來,但腦袋近乎死機的鹿代當然沒發覺語調有異。他奪走原本交給對方的那罐生啤酒,放回冰箱裏冰著。

 

「我是要自己喝。」鹿代在那頭小聲的說,仰起頭就猛灌了三分之一的量。

 

七坪的小空間,加上安靜的環境,井陣怎麽會沒聽見,他見鹿代難得尷尬的樣子,心情不自覺地變好了些。

 

井陣走過去重新拉開那個易拉罐,小口小口地啜飲著,他索性連文件也收了,開著電視看起了新聞。

 

房間裏除了電視聲外一點交談聲也沒有,鹿代煩躁的喝完手上的酒,抄起浴袍就進了浴室。他沒注意自己洗了多久,只看見出來的時候,桌上多兩個空罐。

 

「喂……你——」鹿代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打斷。

 

「我去洗澡。」井陣搖晃著起身,撥開對方想扶自己的手,鹿代看他還記得拿浴袍,判斷他應該沒醉。

 

「跌倒了吱一聲啊。」他在門外喊,久久才聽見裏頭傳來一個嗯的回應。

 

當鹿代聽見吹風機的聲音時,才驚覺自己睡著了,才剛慶幸對方沒昏死在裏面,就看見那人走了出來,還去開了一罐酒。

 

「你……咳、別再喝了。」剛睡醒的聲音有些沙啞,鹿代清了清喉嚨才繼續說下去。

 

「蠢代……」井陣臉上掛著淡淡地笑容,拿著酒趴到床上。鹿代應了一聲,望著對方美麗的眼眸,等著他接下來要說的話。

 

「你這人怎麽就那麽令人火大呢?」第一句話就讓鹿代聽了想吐血,不過井陣的語氣中帶著笑意,他也就不計較了。

 

「可是我……沒辦法討厭你。」由於喝了酒,井陣整個身體都佈上一層紅,鹿代盯著他的鎖骨,有股現在就想伸手觸碰他身體的沖動。

 

「其實我很喜歡你呢,蠢代。」他這句話說得很輕,猶如蚊子低鳴般的呢喃。「但是,都過去了……我現在不喜歡你了。」

 

仿佛聽見心裏咚的一聲,突然覺得周圍空氣冷了幾分,他無奈的笑著,一只手順著對方的長髮。

 

「怎麽?不能再給個機會?」鹿代故作輕鬆的問,微微顫抖聲音卻出賣了自己。

 

「還有好多事情想問你,可是我不敢。」井陣沒有正面回應,只自顧自的說。他拿開鹿代放在自己頭上的手,放到自己腰上。

 

「以後不煩你了。」他側躺著,帶點慵懶地氣息。「不過就這次……求抱一個。」

 

「你醉了。」鹿代搭在對方腰上的手收緊了些,接過井陣的酒,把它放到床頭櫃上。

 

「或許吧……。但你聽過嗎?酒後吐真言?」井陣笑了笑,把臉埋進枕頭裏。

 

鹿代隔著浴袍揉著對方帶點韌性的腰,另一只手伸了進去輕碰幾下他滑嫩的腹部。

 

「嘖……奈良鹿代。」察覺到對方的動作,井陣頭側了側,特別放慢語調,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人,鹿代見狀尷尬的收回了手。

 

「我對你很失望。」他索性不討對方的抱抱了,整個人鑽進被窩裏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。

 

「呃……對不起嘛,是我誤會了,還能抱不?棉被分我一點吧?都十二月了,天冷啊……」

 

不管在怎麽求,那人已經帶著平穩的呼吸聲睡去,不再給他回應。鹿代認命的從衣櫃拿出另一條厚被,重新躺回床上,攬過那卷餅人壓進自己懷裏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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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井陣是被熱醒的,睜開眼發現自己被埋在枕邊人的肩頸處,讓他受到一點驚嚇。

 

身上被裹了兩層被子,他用力的扭動想掙脫開來,也不管會不會吵醒隔壁的,醒了就一起吃早餐,沒醒就自己吃早餐,兩者差別不大。

 

井陣好不容易騰出了一只手,不得不說受過訓練的鹿代手勁挺大的,發現身子沒這麽好離開後,他使勁地伸長手去勾自己放在床頭的手機。

 

七點……。有想吐血的沖動,第一次如此討厭自己的生理時鐘。

 

「醒了?」鹿代沙啞又慵懶地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,他恢復仰躺伸了個懶腰。「幾點了?」

 

「七點。」井陣據實以答,成功掙脫了懷抱與厚被。

 

「……操,麻煩死了。」好好一個假期,這麽早起,找罪受啊?

 

「麻煩什麽?你還躺著呢。」井陣無奈的說,翻了個身就要起床梳洗。

 

「再睡一會兒吧,這幾天不用打卡的。」鹿代抬了腿把那人勾回床上。

 

「你睡吧,我就不奉陪了。」他朝那只腳底板來一掌,便進了浴室。

 

井陣來到一間愜意的咖啡廳享受悠閑的早晨,只是看似悠閑,事實上卻忙著閱讀手機裏的案件資料。

 

有一件事讓他感到奇怪,兩義在出獄後來到淡路島生活,卻在位於大阪的縱火現場發現他的指紋,照理說人應該已經不在淡路島了。

 

原本是要取消行程的,電氣卻說要再調查,自己才沒有取消車票,而原本同行的蜂起和葉子換成了鹿代。

 

『喂?組長找到人了?』電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遠,似乎不在電話旁。

 

「沒,只是想要你幫忙查一下淡路島與大阪的遊客出入狀況,鎖定隻身男人。」

 

『啊……好的,不過最近有偵查組新的案子要忙,有一個自稱義賊的怪人,到處搶東西捐贈給慈善機構,惹了不少麻煩,調查可能會晚一點才開始進行。』

 

「偵查組的案子怎麽落到你頭上?不會又幫岩部的忙吧?」井陣挑挑眉,沒有忘記好幾次被搶的案子,都是電氣這小子把資料提供給偵查組的。

 

『不是!是因為鹿代組長不在,博人又拿那個犯人沒輒……。不過估計今天就會抓到了!已經派人去守著了。』電氣聽起來有些緊張。

 

「嘛……如果功歸於情報組就行。」

 

『呃、我、我會努力的……』

 

井陣掛上電話後嘆了口氣,總覺得自己待在淡路島象是被隔離一樣。正當他想撥電話給同行的旅伴時,那人恰好出現在眼前。

 

「你怎麽知道我在這?」井陣詢問的語氣不大好,但對方並不在意。

 

「警察的直覺。」鹿代朝他笑了笑,之後要他跟著自己去個地方。

 

井陣安靜地跟在身後,接著他們來到一棟公寓前。

 

「根據調查結果,這裏是兩義的住處。」鹿代簡單的解釋。

 

「嗯,之前的案子是你負責的吧?樓層?」井陣表示理解的點點頭。

 

「是啊……」他嘆了一口氣。「三樓,B室。」

 

兩人來到門前,那門有些破舊,或許是老舊公寓的緣故,壁上的漆都有些脫落了,碎屑落在地上沒人清掃。

 

鹿代伸手拍了拍那扇門,裏頭無人回應,他看了井陣一眼,象是在征求同意般。井陣知道對方在想什麽,便朝他點點頭。

 

得到同意後,鹿代掏出煙盒,裏頭側邊藏著一排工具,鑷子、鐵絲、剪子等等,他拿了個勾針就往門上的一字型鎖一插,調節了鎖芯彈子的位置,不到3秒鐘,鎖就被打開了。

 

「你在外面等著,我進去看看。」鹿代說完,抬腳就要進屋裏。

 

「為什麽?裏面看起來沒人。」看著門外積了一層灰的地毯,井陣反駁道。

 

「哈,盯梢懂不懂?」鹿代狡黠一笑,「若是人突然回來了怎麽辦?人家曾經可是個通緝犯呢。」

 

「嘛……指望我救你啊?」井陣不屑的撇撇嘴,往逃生梯的方向走去。

 

他不認為兩義會再回來,畢竟這裏好一陣子沒人來過了。井陣的身子靠在扶手上,不久後他感覺到扶手些微的震動著。上樓的是個婦人,她手上提著一袋生鮮食品,是從隔壁超市買回來的。

 

「先生是生面孔呢,剛搬進來的嗎?」婦人見他就問。

 

「妳好,我是專程來找這戶主人,他這陣子回來過嗎?」井陣笑著開口。

 

「哎……他好久沒出現了,約莫一個月前搬過來的,住沒幾天而已吧……」婦人歪了歪頭想了一會兒。

 

「好像是有可疑的跟蹤狂,搞得整棟住戶都憂心忡忡,後來他走了之後,跟蹤狂也沒再出現了。」她繼續說道。

 

「原來是這樣啊,真是謝謝妳了,小姐是住樓上嗎?幫妳提吧?」井陣漾起笑容,婦人見他的笑顏樂的合不攏嘴,要不是井陣再三推辭,估計會被邀請進屋裏喝茶呢。

 

『……還有,住戶說,兩義在淡路島期間有個男人來拜訪過他,而且不只一次,替我查清楚是誰。』

 

他對電話另一頭的人說道,掛上電話時鹿代剛好開了門走出來。

 

「跟誰通電話?進來吧,裏頭沒人。」

 

「你進去真久。」井陣瞥了他一眼,側身進了兩義的住處。

 

他如鷹眼般銳利的雙眼掃過客廳,接著直接走入臥室,看著桌面上似乎放了許久的馬克杯,裏頭佈上薄薄一層灰。

接著走進浴室,井陣盯著洗手台好一陣子,直到鹿代進來後,他才移開視線。

 

「發現什麽了?」鹿代問。

 

「沒什麽。」井陣淡淡地回答,先他一步走出浴室。

 

當他們兩人離開住所,井陣的電話正好響起,他看了一眼是電氣的回電,便走到一旁才接起來。

 

『組長,他早在十一月初就離開淡路島了,關於拜訪兩義的人,查到後再通知你。』

 

「是嗎……我會找個借口回去,辛苦你了。」井陣嘆了口氣,看來淡路島這邊是白來了……他心想,看來鹿代一眼,那人正盯著手機看。

 

「這裏沒線索,要不要去其他地方看看?」鹿代看他走回來便開口問道。

 

「去哪?」

 

「可能去海邊、去漁港?還是你想去哪裏?」

 

「我可不是來玩的。」井陣斜眼睨他,而鹿代還想說些什麽,口袋裏的手機卻在這時響起。

 

『我說鹿代你什麽時後回來啊?』

 

「啊……博人啊?真麻煩,我也才來第二天,不如早點抓到犯人,我就回去了嘛。」

 

『可惡!我也想休假啊!』

 

『嘟———嘟———』

 

井陣挑挑眉,鹿代尷尬的笑了一下,手指飛快的在屏幕上敲打著。博人來電發牢騷,可毀了鹿代這次的『休假』。

 

「我是來查案的,你來休假?」

 

「這是誤會啊,是博人嫉妒我能出差才故意這樣說的,絕不是什麽休假。」鹿代緊張的擺擺手。

 

「你認為我信你還是博人?」

 

「……當然信我!」

 

「嘛……奈良刑警你的假期結束囉。」井陣微微一笑,拿出手機上網定了回程船票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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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子行駛在大阪市區的街道上,井陣手握方向盤,時不時往身旁的人瞄個幾眼,那人自上車後就不停地使用手機,眉頭緊皺著,似乎碰上了麻煩。

 

「井陣,我有事得回家一趟,要麻煩你繞一下路了。」

 

「嗯。」井陣簡單的應了一聲,要是平時的他,絕對是處處刁難。但他偶爾還是會看臉色的,或許是最近的案子讓鹿代傷透了腦筋,讓他有些心疼、有些無奈。

 

「謝啦,局裏見。」鹿代匆忙地從後座拉起自己的背包,向井陣簡單的揮了揮手,便朝自家公寓走去。

 

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,井陣嘆了口氣,放下手煞車準備離去時,瞥見了落在副駕座椅上的警察手冊。

 

「說過幾次了,手冊還是喜歡那個口袋。」碎念了一句,他按下臨時停車鈕,抄起手冊往鹿代住處所在的樓層走去。

 

.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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