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= 現代,雙警 鹿代x井陣
= OOC,原創配角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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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//呃……有一小段博陣(陣博?)……雷者慎入啊啊啊///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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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代無法判斷巳月現在的位置,他所在的地方有樹林擋著,即使範圍能達到3至5公裏,但若有障礙物,倒是說不清干擾程度有多少。

 

「博人怎麽了。」鹿代掐緊方向盤,讓自己不要太過激動。

 

『人沒事,估計在來的路上呢。』即使透過對講機也能聽出巳月雀躍的聲調,這讓鹿代內心更加氣憤。

 

「所以……你來這幹什麽?」

 

『這叫什麽……桂馬成金?是嗎,兩義?』

 

「犧牲博人換取自由嗎?」

 

『搞錯了,奈良刑警。』巳月的聲音變得清晰,鹿代擡頭,他看見眼前有個人影,那個人拿下帽子,銀白色的發在夕陽照射下染上了橙黃色,和那棟建築一樣,瞬間他明白了什麽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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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陣接到電話時正在執行公務,他從緊身皮褲的口袋中扯出手機,一邊抱怨著皮褲的不方便,一邊抱怨不識時務打來的笨蛋。

 

「有話快——」

 

『巳月逃跑了,給我查出他去哪裏!』

 

「找死嗎!你是這樣對情報組組長說話的啊!而且這種事要找你們家組長!不過連個犯人都看不住,我想偵查組也沒什麽用處了。」

 

還沒摘掉變聲器,呈現女人嬌弱聲音的井陣,罵起人來依舊軟棉棉的,絲毫沒有攻擊力。而博人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,果然是只能單向思考的生物,井陣心想。

 

『鹿代沒空,我聯絡不上電氣,加上中了電擊棒一下全身酥麻,我沒辦法爬起來!』

 

「哪來的白癡……」井陣翻了一個白眼,「我在臥底,你可不可以自己解決?」

 

『不行!我現在很氣,氣到什麽都做不來!』

 

「你那個白癡腦袋就算不氣也什麽都做不來。」話落井陣掛了電話,還沒來得及拉黑,博人又打了一通電話過來。

 

『順便告訴我緩解電流的辦——嘟嘟嘟——』

 

「看我拉黑你這個蠢蛋。」

 

井陣回到座位,靠上身旁精壯的臂膀,幾句甜言蜜語下躲去了大部分的酒,只小酌了幾口。

 

「山崎老板~時間到了,恐怕不能繼續陪您了。」

 

「那怎麽行呢?你可是紅牌啊,大爺我若不包了你接下來的台,面子可掛不住。」井陣忍住想吐的沖動,任由那位大叔用粗糙的手指磨蹭著自己光滑的臉蛋。

 

「可是接下來有人點了呢……」井陣一副無奈的表情,裝模作樣的用指頭旋轉纏繞著自己及肩的黑色假發。「還是……老板您接下來有事?」

 

「這個嘛,晚上跟朋友約好了碰面呢。我出更高價不行嗎?」

 

「店裏的規矩您也懂得,不論多少金額,先點的個人優先囉。不過……」井陣換了個姿勢,跨坐到那位大叔腿上,塞了棉花的胸脯也貼上大叔的胸膛。

 

「如果老板願意提早解決事情,把我帶出場,店內的規則就、不、算、數囉~」

 

「唉……現在才下午,還是早了些,不過……」看了眼前的美人一眼,山崎大叔禁不住誘惑的撥了通電話,一只手不忘襲臀吃著豆腐。

 

井陣僵硬的將頭靠在對方肩上,他認為自己演到這個地步已經仁盡義至了,撇除滿地的雞皮疙瘩之外,應該是看不出破綻。

 

「等我十分鐘。」掛上電話後,大叔對井陣說。井陣給他一個美麗的微笑當作回應,並說自己去準備一下,這讓大叔笑得更是燦爛。

 

閃進廁所後,他趕緊掏出手機解除拉黑,傳了一則信息給博人,接著開始用手機連動自己局裏的電腦,調閱出巳月的資料。

 

犯人的資料都被整理的非常清楚,井陣從一列巳月最繁覆的出沒紀錄裏尋找最合適的地方。從博人被電擊棒擊倒到打電話給自己,井陣推算兩分鐘,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巳月不可能逃的太遠。最後他鎖定一個點,是搭公交車可以到達的地方,從下車點再走路過去也不到十分鐘。

 

外頭傳來騷動,看來圍捕小隊已經開始行動,這時他才放下心來,卻突然感到一陣暈眩,擡頭看了眼前的鏡子,他怎麽忘了酒裏可能被參藥?之前若是接到類似的臥底案件,到廁所第一件事都是先催吐的,如果晚點導致身體不適,他會怪給博人,讓他錯過第一時間救自己的機會。

 

井陣將手指伸入喉嚨催吐自己,一整日下來只喝了牛奶和酒的他基本上吐不出什麽東西了,吐到後來只覺得口中充滿苦澀,他絕對會跟神樂要求增加報酬,可能是是多請一頓飯,甚至一趟旅遊。畢竟這次的幫忙實在是太讓自己難受了,身心俱疲。

 

收起變聲器並扔掉棉花後,井陣後門逃出,穿過防火巷,來到約定地點,博人的車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。

 

「下一個路口先右轉。」井陣打斷博人想說的話,他只想趕快離開附近免得被波及。在導航上輸入地址後,他調整了椅背的角度,讓自己躺的舒服些。

 

「你今天不是也休假嗎?」停紅燈時,博人脫下外套蓋到井陣身上。

 

「神樂那邊的槍械交易案,跟我們這裏的有交涉。」井陣簡單的回答後便轉移了話題,「巳月怎麽逃跑的?」

 

「那家夥說今天有事要談,會老實回答所有問——」

 

「好了,夠了,我已經知道你多蠢了。」井陣打斷他,博人不悅的撇撇嘴,卻也不能反駁什麽。「兩義曾經住過巳月家,根據調查,只要兩義待過的地方都會發生火災或爆炸,巳月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逃走的。」井陣解釋。

 

「那麽他可以跟我說,自己一個人到這裏難道想抓縱火犯?」

 

「你是審問人,連你都不曉得了,誰曉得?」

 

「好好好,我的鍋。」

 

當兩人快抵達目的地時,井陣身上的對講機傳來一陣吵雜,他們已經能看到不遠處的白色屋子。再往前一點,他們看到巳月正朝著屋子緩慢前進,帶著搖搖晃晃的身軀,看似疲累的前進著。

 

「別過去,博人——」井陣拉住對方,阻止他下車。

 

「難道要等到他引爆炸彈還是啟動機關再行動嗎?」博人甩開井陣的手,此時對講機又傳來更清楚的聲音。

 

『搞錯了,奈良刑警。』

 

『我,才是那只桂——』

 

「巳月!」博人朝對講機吼,「還有很多帳沒跟你算呢,最好給我活著出來!」

 

『……Yes, "my" sir. 』

 

語畢,鹿代繃緊神經,巳月已經走到門前,他伸出手,拉開大門。

 

……?沒有……爆炸?

 

『該不會在失望吧?你們這群吃瓜民眾。』

 

「失望的是你吧,混蛋。」博人暴躁的喊了一句。

 

『來看看廚房會不會中獎~』令人煩躁的愉悅聲調透過對講機傳來,博人翻了翻白眼,很想說什麽,但卻忍了下去。

 

「沒意外的話,是房間。」兩義淡淡的說,不外乎聽到對講機另一頭傳來博人的怒罵。

 

『那我直接過去囉。』

 

「……對不——」

 

『砰!!!』爆炸聲蓋掉了兩義的道歉,他們看向房子,瞪大雙眼。

 

幾乎整幢屋都被燒毀,規模大的出乎意料,最先跑下車的是兩義,他來到屋子旁,喊著巳月的名字。

 

鹿代和博人幾乎是同時來到兩義身後,博人沒有多做停留,直接往窗戶撞進去,鹿代沒來得及拉住他,接著他聽見消防車的鳴笛聲。

 

不到一分鐘,博人就從窗戶爬出,隨後也拉著巳月出來,他似乎是頭部受到撞擊而暈過去,正好倒在窗邊,所以一進屋裏就看到他了,而巳月也是有備而來的,他的大衣早已浸過水,因此人沒有被燒傷。

 

鹿代和兩義合力把他抬到自己車上,脫下已經濕透的外套,給他披上自己的,正當準備重新上銬時,他們聽見一聲槍響,看見博人朝某個方向跑去。

 

「搞什麽啊!笨野豬(baka inosisi)!」竄進樹叢,他正好接住倒下的井陣,他的臉有些紅,左臂上隱約有個還未完全成形的瘀青。

 

扶著他來到車子前,讓他坐在引擎蓋上,博人從車內拿出外套披在對方身上,但卻被撥開。

 

「……很熱。」井陣雙手勾上對方肩頸,把他拉了下來,然後將頭埋進頸窩,貪婪的吸了幾口氣。

 

「又、又是酒有問題嗎?」博人別扭的閃躲著溫熱的吐息,感受到環上自己腰的腳時,身子僵了一下。

 

「嗯,雖然吐過了,不過多少還是有影響,剛剛和疑似縱火犯的人對峙了一下,加速了血液循環。」井陣有些脫力的躺下,博人原本用手掌支撐著自己身體,因為對方的動作改為整個前手臂撐在引擎蓋上,乖乖地任由井陣抱著,身體間禮貌的保持著距離。

 

「他在現場?看見長相了嗎?」

 

「沒有,大冬天的,全身包緊緊呢。而且在現場也不奇怪,總是要留下來欣賞自己的作品吧?」

 

「好象有這麽一說,話說回來,我們一定要用這個姿勢說話嗎?」博人無奈的看著身下的人,他的眼神已經清澈許多,只是耳根還有些泛紅,不曉得是凍僵還是藥效的關系。

 

「效果還不錯,可以讓我更快『冷靜』。」井陣笑了笑,頂著黑短發讓他看起來有些古靈精怪的可愛。

 

一語雙關,博人聽得出來他在表示什麽,然而控制不住自己,眼神尷尬的往下飄移……啊……確實消腫了。「……我該高興嗎?」

 

「當然了,你可是迷情劑的最佳解藥呢!」博人再次翻了個白眼,不知該用什麽言語表達現在的心情。

 

「……博人,你……」鹿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,博人正好撐起身子,扭過頭,對上鹿代陰沈的目光。

 

「呃……呃……」見博人說不出話來,鹿代轉而看向井陣,從他的穿著打扮來看馬上就明白他今天做了臥底的工作。

 

被鹿代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使他渾身不自在,原本退下的熱潮又湧了上來,「該死。」咒罵了一聲,他拉住博人的衣擺,同時看向鹿代身後的兩義,又小聲說了一句:「真是個混蛋。」

 

「哈、那個、我們先回警局吧!」博人扯過外套往井陣懷裏一塞,巧妙的遮住對方身下的狀態,有些粗魯的把眼神開始變得渙散的人推進副駕。

 

鹿代猶如警告般的瞇起雙眼,直到博人也坐進駕駛座,自己才回過頭快步走回車上。

 

「先送你回家吧,目擊者證詞等你好一點再來寫。」

 

「雖然很謝謝你,但我不會忘記你剛才叫我野豬,等我恢覆體力絕對把你打到半殘。」

 

「…………。」

 

#

 

這次連兩義也被關進去了,說是保護他的人身安全,兩義本人也不反對這樣的安排。巳月醒來後,博人並沒有向他計較襲警事件,只將審問全交給鹿代,不打算再和他有更深入的交談。

 

「博人,對不起。」巳月下樓前輕輕地說,博人低著頭寫報告,握筆的手頓了一會兒,裝沒事的繼續擺動著。

 

鹿代看著博人一邊轉動著筆一邊畫線,筆上的金屬被日光燈照射著,反射的光線一閃一閃的打在鹿代臉上。

 

「你畫線的時候筆別轉。」

 

「……喔,抱歉,習慣了,忘記這是鋼珠筆。」博人吐舌,他這個轉筆的習慣是從母親那邊學來的,小時後在畫畫時,為了讓鉛筆筆芯受力平均,在直線塗鴉總會三百六十度的旋轉。

 

「對了鹿代,你跟我借過筆嗎?總覺得寫起來不順手。」博人皺起眉端詳著手中的筆,金屬映照出他藍色的瞳孔,好象還參雜了什麽,他更是集中的看著自己的筆。

 

「沒,你忘了我都在地下室嗎?」鹿代看著博人一連串的怪異舉動也沒說什麽,腦中盡是想著巳月和兩義是如何聯絡上的。

 

「等等博人!」

 

「鹿代!我的筆!」

 

兩人幾乎是同時喊出聲,鹿代抓起筆湊近自己,看見上頭有無數個細小的點,看起來是被用電鉆鑿的。當光線照射到筆時,小洞的粗糙面不會被反射,仔細看的話或許就能辨識出那些沒有反光的小洞想傳達的文字。

 

「不曉得為什麽……這年頭的人眼睛特好……」鹿代挑眉,把那只錄音筆裝進密封袋裏。

 

「還沒看清的時候就被閃瞎了吧……」博人吐槽,換了一只筆繼續寫下還未完成的報告。

 

#

 

傍晚時,井陣被博人先送回家,半路上對方還替他買了飯,選的菜色雖然不全是他愛的,但也多少挑中了幾個。

 

他拆下假發後,洗淨長髮上黏膩的定型液,穿上睡衣坐在餐桌前,難得的喝著苦澀的茶,加速身體的代謝。

 

一邊寫著報告,也不知道上了幾次廁所,井陣有些搖晃的起身,又進浴室沖了一次澡,鑽進溫暖的被窩。

 

他很累,今日或許是他最充實的一天,以他目前記得的來說。最初接到博人電話時,他說鹿代在忙,結果鹿代卻和兩義一起出現在現場,原來博人早就知道他是去找兩義。

 

「真是的,還把我帶過去幹嘛?存心氣我嗎?」井陣抱怨著,同時調低了空調,降低房間的溫度。

 

他也不想這樣找罪受,不過有些案件就只有他做的來,通常結案後他都得休息個一兩日,有時候是喝太多酒,有時候是被下藥。通常鹿代會來照顧他。

 

手機屏幕亮起,他飛快的抓過來,臉上閃過一絲失望,緩慢的撥了一個號碼。

 

『還沒睡?想親口跟你道謝,今天辛苦你了。』

 

「少惡心了,下流老板抓到了吧?」井陣無奈的說著,嘴角勾起一抹笑容,「要是沒抓到你也別想坐在副長的位置了,即使不在同個轄區,我也會動用關系滅了你。」

 

『下次會竭盡所能的回報你的,毒舌。』

 

原本還想反駁什麽,卻聽見門鈴響起,原本下沈的心又浮了起來。

 

「累了,先這樣。」

 

『晚安。』

 

含糊的應了一聲,井陣掛上電話,快步的走向玄關,也沒透過貓眼看外頭的人是誰,他急促的拉開門,一陣寒意襲來,讓他打了個噴嚏。

 

「外套呢?睡傻了嗎?」

 

聽見沙啞的熟悉嗓音,井陣用力地抱緊眼前的人,厚重的羽絨衣下,那個人抱起來特別的松軟。


.TBC

 

井陣的日語いのじん(Inojin)和野豬いのしし(Inosisi)有些類似,就被我拿來做文章了www

いのしし還有魯莽之人的意思,所以井陣才特別氣喲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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