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= 現代,雙警 鹿代x井陣
= OOC,原創配角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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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//以下有各場景切換,可能有點亂w,但事情都發生在同一天///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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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遠遠的就看見宴會廳裏的布條,上面寫著大大的『恭喜山中佐井晉升副局長』字樣。

 

看了一下手機,還不到開場時間,所以沒有進去的打算,而且那個人也還沒到,父子倆總是慣性遲到,我不意外。

 

「不進去嗎?」博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,他搭上我的肩膀,幾乎整個人掛了上來。

 

「重死了……壓到我頭髮了蠢貨。」我想從他臂彎拯救我的奶黃色馬尾,頭一瞥,餘光看見一個黑色身影,使我動作停頓了一下。

 

「鹿代去停車,我們先上來了。」博人把我的反應收進眼裏,他露出笑容,然後看向我剛剛瞄到的方向,朝鹿丸和鳴人揮了揮手,我也微笑著點頭問好。

 

「我沒有在找他。」我否認。

 

「喔,好吧。」博人一副不在意的進了會場,我也跟了進去,暗自希望他沒有注意到我發燙的耳根,我猜已經紅了。

 

博人沒有一刻閒著,他到處都能串門子,我只是安靜的在旁邊等著,等他說完話,再轉移到下一個目標。這段時間非常無聊,其實我也是可以交談幾句,但礙於自己總是說出不留情面的話,同事間的交流之事還是作罷吧。

 

「怎麽了?這次沒等我就進會場。」鹿代來了,他一只手貼上我的後背,即使隔著西裝外套還是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溫度。

 

「你好慢。」這話一說出來我愣住了,也感受到背上那隻手抽搐了一下。這是當然的,我山中井陣說話不帶刺的次數屈指可數。

 

「久等了。」鹿代笑著說,接過侍者遞來的香檳自顧自地敲了我的杯緣,然後小酌一口。

 

我呆楞的看著他這一連串慵懶又優雅的動作,忘記將『我沒有在等你』這句話說出口。

 

然後我聽見舞台方向突然播出一段吵雜的音樂……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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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陣哀嚎一聲,使勁將手伸到最長,終於按掉了他的手機鬧鈴。好好的一個休假日被鬧鐘叫醒,只能怪自己太健忘。

 

他夢見當初父親和鹿代升遷時的酒宴,所以他很想睡回籠覺繼續延續美好的夢境,可是長時間的壓力下,睡眠品質只有愈來愈差,基本上已經睡不回去了。

 

走到廚房,看著空蕩蕩的冰箱,連顆蛋都沒有了,他只能熱一杯牛奶。嘆了一口氣,回到臥室的書桌前翻開桌上的墨綠色筆記本。

 

井陣確實有些工作狂,因為工作能讓他忘記一些心煩的事,即使工作也使他心煩,另類的心煩。

 

『10.31  大正區StepRest飯店房間小爆炸』
『11.03  浪速區出租車自燃事件』
『11.10  中央區住宅縱火案,屋主:劉靚倩』
『11.21  中央區住宅縱火案,屋主:白子騰』

 

重覆看著這四條要點,井陣皺起眉頭,總覺得有些詭異之處。他拿出自己工作時隨身攜帶的黑色小本子,看著上頭潦草的字跡:『10.29 離開淡路島』

 

井陣皺眉,看樣子自從兩義離開淡路島後,大阪中央區附近的其他區域開始發生小規模爆炸事件,或許還有其他的,但由於不是主要管轄範圍,若是小案件,電視上可能不會播報。

 

他走進隔壁書房,那裏有一面貼著大阪地圖的墻,井陣拿出圖釘在上頭做了幾個記號:兩義移動的路線。

 

隨後他著手找起被害人劉靚倩與白子騰的資料。兩人背景相差甚遠,劉小姐是一名基層小職員,在一家出版社上班;白先生則是LCD面板產業的公司董事。

 

調出交友圈,兩人毫不相幹,唯一的共同點是,他們都是混血兒。劉小姐是俄國混血,一頭黑褐色頭發灰眼睛;白先生則有四分之一的愛爾蘭血統。

 

「神樂?打擾了,有件事想問你。」大致了解後,井陣撥了通電話。

 

『嗨,井陣,好久不見,問吧,我現在剛好有空。』

 

「嘛……想問10月底StepRest飯店的爆炸事件~」他愉快的拉長語調,果然聽見話筒另一頭傳來嘆氣聲。

 

『真是的……我就知道你打來準沒好事。』從神樂的回答聽起來,井陣可以想象那個人正無力的靠在辦公桌旁。

 

「別這樣說,有好事也是會通知你的嘛。」

 

『你是說你們轄區的犯人跑到大正區的好事?』神樂打趣道,井陣幹笑幾聲。

 

「這次倒是跑到中央區來了,所以才想問當初飯店房間住的是誰,因為我只能查到新聞報道。」

 

『好吧,等我一下,我去向長十郎申請資料,再傳真給你,記得下次請吃飯~』不等回應,神樂便掛了電話,井陣無奈的笑了笑,又到廚房喝了一杯牛奶,等待資料送達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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紅髮男子坐在床沿,手裏拿著一碗杯面,窗戶雖然開了一個小縫通風,但卻粘上了遮光貼,唯一的照明只有縫隙透進來的微光。

 

他的手機畫面停在與鹿代的聊天記錄,他不曉得可不可以與他聯絡,畢竟他那天在陽台的時候親耳聽見了,他的同事打算把他關進去。

 

懷著滿腔的罪惡感,他吃完午餐後再次躺回床上,打開收音機,想瞭解外頭到底發生什麽事。

 

鹿代說警方重新追查什麽?一定跟自己有關,否則他不會看到我的出現反應那麽大,畢竟他整個人都懶懶散散的。

 

他的思緒被一個閃光打斷,余光瞥見映照在門板上一閃即逝的光點,但他沒有對此做出太大的反應,而是靜靜地往反方向的牆靠,遠離窗戶、遠離門口。

 

那個光點再次出現,這次維持了兩秒,紅髮男子臉色一暗,他已經習慣,而且也能看懂那個光點代表的含義:『兩義,我找到你了』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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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代站在便利店門口,他穿著厚重的大衣,口中叼著煙,煙頭沒有點燃,或許是下大雪所以才點不起來。他看著空曠的馬路,車流量少了許多,人行道上只有趕地鐵的行人,馬路邊有一台違停的車,是他自己的。

 

「喏,幫你買了個飯團,路上記得吃。」博人一出便利店,便將一顆原味飯團拋過去給對方。

 

「謝啦。」他把飯團收進大衣口袋,坐進駕駛座。

 

「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。」博人指了指位於便利店斜對面的警政廳。

 

鹿丸點點頭,又忽然想起什麽的,停下正在搖起的車窗,「周日加班?」

 

「呃……算是吧,總之有點事,不用擔心我。」他露出笑容,猶如太陽般的溫暖。

 

「你想多了。」鹿代噗哧一聲,看著博人愈來愈難看的臉色,內心更是愉悅。

 

「呿。也是啦,奈良組長會擔心我們新鮮的肝,才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。」

 

博人不甘心的從地上抓起一把雪往車裏扔,車裏那人只是笑得更開懷,同時把雪撥出車外,朝他揮了揮手告別,換來一句咬牙切齒的路上小心。

 

超過會面時間十分鐘,鹿代懶散地拿起手機,正準備發送信息時,對方也正巧發了一句過來。

 

[ 有人。]

 

「嘖,真是麻煩死了。」鹿代抓抓頭髮,重新發動了車子。

 

他在周圍繞了一圈,倒是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人物,因此判斷那人可能在某棟大樓裏看著。把車停到公寓的另一頭,再次傳送信息給他。

 

鹿代:[ 西側的窗戶下,加油。]

 

兩義:[ 真是不負責任的言論。]

 

鹿代:[ 麻煩死了。]

 

回完最後一句,他將手機上鎖,打開車頂的天窗,幾分鐘後,車子後方重重的一沈。還沒等車身的晃動停下,鹿代便馬上發動車子離開小巷。

 

「被你這樣跳,我的車遲早會壞。」

 

「被跟蹤又不是我的錯。」

 

「那你說說看是誰的錯?」

 

「阿,不跟你爭了,我先躲起來。」

 

「請便。」身後沒了動靜,恢復寧靜後反而讓鹿代心情更煩躁,他索性打開收音機聽起路況。繞過幾條大路,他將車停好在巷子裏。

 

「起床了,兩義。」

 

「……嗯,還是你的車睡的安心。」悶悶的聲音從後座傳來,紅髮男子從後座的隱藏空間爬出。最初為了防止被發現,他原本躺在後座變成了躺在踏腳處,恰好讓他發現了座椅下的置物空間。

 

「真是的,可別習慣啊,而且那個地方不是給人睡覺的。」鹿代將帽子及口罩戴上,和同行友人一前一後進了旅店。

 

「好小。」兩義小聲咕噥著。

 

「又不是來住宿的。」

 

「嘛……開始談前我能先補眠嗎?這幾天精神緊繃沒好好睡過……」見對方絲毫不動搖的眼神,兩義愈說愈小聲。

 

「那等等是不是還想下一盤棋呢?」鹿代無奈的反問,卻還是將房間的燈關上,設了一個時限半小時的鬧鐘,接著拿出棋盤放到床頭櫃上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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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吱呀———』

 

生銹的鐵門被打開,巳月披上博人遞給自己的外套,跟在他後面上了五樓。

 

「我說你有什麽話一定要今天談嗎?」博人一進辦公室就開始抱怨,「今天原本休假的說。」

 

「你不認為今天的天氣很適合外出嗎?」四月金色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對方。

 

「阿?……是這樣嗎?」博人煩躁的揉揉太陽穴,從抽屜拿出錄音筆和記事本。

 

「博人,我想先吃點東西才有體力。」

 

「……阿?做個筆錄而已需要什麽體力,況且你剛剛才吃過午餐的說。」

 

「今天份量不太夠。」話落,巳月已經順手吃起了博人的便當。

 

「可惡啊啊啊!你給我邊吃邊答!跟兩義是怎麽認識的?你們認識多久了?他和你一起偷東西嗎?之前他住在哪裏?他有什麽仇人嗎?你知道為什麽他到大阪來嗎?」博人喘了口氣,奪回被巳月搶去喝的咖啡,嚥下一大口。

 

「慢慢來嘛……母親撿到的。七年。偷過三次。之前是多久前?仇人……很多吧,畢竟他燒人家房子呢。他到大阪了?」

 

「你……沒忽悠我吧?今天這麽容易就回答……」

 

「回答還不領情,你傷透了犯人的心。」巳月重重嘆口氣,將空的便當盒往前一推。

 

「吃飽了吧?手過來,得重新給你銬上……咦?去哪了……」博人環顧四周,剛剛明明還在桌上的……「阿,在地上。」

 

「這東西看起來很有趣呢,博人。」他正打算彎下腰撿起時,上方傳來巳月的聲音,不過他顧不了那麽多,先撿起來再來看看那家夥又找到什麽東西好了,他這樣想。

 

「失禮了。」博人抓著手銬直起腰時,迎上的是巳月冰冷的目光。看著電擊棒朝自己揮來,心中暗叫不妙,下意識地擡手擋回去……等等!手銬!慣用手還拿著剛撿起的手銬!博人瞳孔一縮……

 

「呃啊啊啊啊———」

 

#

 

房間內回蕩著棋子落下的清脆哢哢聲,偶爾參雜著簡短的交談聲,鹿代這盤棋下的不是很專心,他不安的敲著手指,感覺有些事已經脫離的自己的掌控,就如同這盤棋一樣。

 

「只是感受到視線,我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真的想加害於我。」兩義說。

 

「隔壁區的出租車事件也是跟他有關?」

 

「或許是,但那時候我不在車上了,還好保險賠償了大部分,剩下的我會慢慢還你。」

 

「麻煩死了,我不是來討錢的。」鹿代啞然失笑,移動了一步棋。「說說看還有什麽沒上報小事件。」

 

「跟火或爆炸有關的話……臨時住所外的垃圾桶自燃、另一台出租車的引擎冒煙、遊樂園發放的氣球爆炸……」

 

「等等……氣球爆炸?」鹿代狐疑的看著眼前的人。

 

「沒錯,空飄氣球。」兩義的眼神無比認真,並補充一句,「燃燒的氣球。」

 

「好吧,你認為你有仇人嗎?」鹿代把對方是否跑去遊樂園打工的這個問題吞回去。

 

「很多吧。」

 

「阿……我好象問了個廢話……」

 

「我還收到一封信,在StepRest飯店房間爆炸的時候。」兩義從口袋中拿出一張折的整整齊齊的字條,打開後,裏面使用剪紙拼貼的文字訊息:I AM BACK。右下角押了個名字:兩義。

 

「雖然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,但在我看來是你寫信給自己。」鹿代嘲諷地說。

 

「你是說我自己炸了房間然後對自己說:嘿!縱火犯兩義 I am back?好一個慶祝手法。」兩義順著接話,鹿代不由得笑出聲。

 

「你說得不錯,慶祝。可能是崇尚你縱火手法的模仿犯在向你致敬,慶祝你出獄。」

 

「得了,在這種地方被致敬,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。」兩義移動最後一手,「將軍。」鹿代笑著收起棋盤。

 

「等等想去一個地方,麻煩你了,我的專屬司機。」伸了一個懶腰,他靠在浴室門口看著在裏頭點煙的鹿代。

 

「別這麽說,我可是心有所屬了。」他吐出一朵雲霧,透過雲霧,兩義似乎看見對方嘴角漾起了笑容。

 

「咦?我還以為你會單身一輩子呢!」兩義不甘心的撇撇嘴,換來一個彈額。

 

「哈,這種詛咒留給自己吧。」擰熄煙頭,鹿代走出浴室。

 

他們穿起外套,戴上帽子回到車上,兩義報上了地址,鹿代楞了一下,覺得地址有些熟悉,但最後什麽也沒問,只是往目的地行駛,直到兩義打破了沈默。

 

「我認為那裏是下一個目標。」兩義的聲音依舊悶悶的,鹿代知道他又把自己關進置物櫃。

 

「為什麽?」

 

「只要我待過的地方都會發生事情,居住地、代步工具、甚至打工的地方。我曾在那邊住過一段時間。」他的聲音清晰了些,或許是打開櫃子正透氣著。

 

「那麽,你有什麽辦法嗎?」

 

「隨機應變。」

 

「…………。」

 

鹿代依照『乘客』的意思將車停在草叢旁,縫隙中可以看見位於坡上的獨棟白屋。正當他準備問身後的人為什麽這麽做時,他聽見了對講機傳來的沙沙聲,鹿代下意識往腰間摸去,才想起自己今日是著便服,那對講機……?

 

「抱歉,車上的。」

 

「想不到啊……兩義,看來是從巳月那兒學到了好功夫。」

 

『不……當,是兩……天資……穎。』對講機那頭傳來聲音,即使收訊不太清晰,鹿代還是一下就辨識出聲音的主人。

 

「巳!月!」

 

.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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