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之培育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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= 現代，刺青師阿斯瑪x學生鹿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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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丸第一次到這家店是陪志乃來的，他總是穿著學校的運動外套，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風，後來陪他來紋身店的時候，鹿丸才知道他是為了藏住身上的刺青。

既然不想被看到幹嘛還刺？鹿丸隔天問他。志乃淡淡地笑著說他不懂，那時也是鹿丸第一次看到志乃的笑容，後來才知道對方身上那些刺青的意義。

每隔一段時間，志乃要去刺青偶爾會帶上鹿丸，若是有牙在場，志乃就不會來找他，直到今天鹿丸主動要求跟上。

「看不出來鹿丸也對刺青有興趣？」牙嘴上含著棒棒糖，口齒不清的問，鹿丸笑而不語。

他不是對刺青感興趣，是對那個替別人刺青的人。

「喲，好久不見啦。」店裡的大叔吐出一口煙霧，那煙霧濃的讓他們只能看清老闆的臉部輪廓。

「說啥呢阿斯瑪，不是三天前才見過嗎？」牙疑惑的開口，阿斯瑪爽朗一笑，說自己老了不記得了。

「今天要刺什麽？」阿斯瑪拿出工具，看著眼前三位高三生。「話說你們刺青學校不管啊？」

「包的很好，雖然沒人注意過我。」志乃淡淡地說，牙忍住笑意拍拍他的背，朝阿斯瑪開口。「今天是鹿丸。」

「喔？還以為你沒興趣。」阿斯瑪打趣地說，鹿丸則不耐的拿出準備好的圖紙，上頭印著一種植物。

「麻煩死了，幹嘛一個個都質疑我的興趣。」他坐上一旁的床，指著自己的左腰。「刺這兒，大叔。」

「靠，你小子說話可以再沒禮貌點。」阿斯瑪倒也不是真的生氣，鹿丸聽得出來。「這圖讓我現場畫約莫一個半小時，要等，還是明天？」

「等啊，明天再來多麻煩。」鹿丸打了個呵欠，眼看就要直接在這裏睡下，卻又突然想起什麽，他補充道。「志乃，你不是來補色的嗎？請老板先幫你用吧，用完早點回家，我自己在這兒沒問題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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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丸醒來後他的兩個同學已經離開店裏，他撥了撥睡前就解開的黑髮，沒有要綁回去的意思。

「醒了？我畫的差不多了，幫你看看位置。」阿斯瑪走向床沿，拉了張椅子坐下，鹿丸脫掉上衣轉成了側面。

「從左後腰到側肋骨，微調就隨意吧，你覺得好看就行。」鹿丸語氣很平淡，仿佛那刺青不是紋在自己身上。

「好，有吃飽睡好嗎？這個位置很痛，而且你第一次就刺這麽大面積，嘖嘖。」

「如果忍不了，幫忙打個麻醉吧。」

「哈，沒那種東西，還會影響上色。」阿斯瑪邊說邊將圖案轉印上去，印在一個他覺得美的位置。

「忍不住別逞強，暈過去就不好玩了。」他提醒道，擰熄了不知道第幾根的菸。鹿丸嗯了一聲乖乖的趴好。

阿斯瑪在工作時不太說話也不抽煙，他總是全神貫注在皮膚與機器間，鹿丸喜歡阿斯瑪認真的樣子，他透過鏡子看著他，毫不掩飾自己眼神，反正對方也不會抽空看自己。

鹿丸確實沒感到多少疼痛，畢竟他更專心在看阿斯瑪這件事上，直到阿斯瑪開口問了他痛不痛。

「嘶！」他這時才發現疼痛程度超乎預期，不過已經接近側肋骨的地方，這代表割線快結束了。

「你沒事說什麽話啊……我剛剛可是維持的很好。」鹿丸努力克制自己有些顫抖的聲音，將身體稍微側過讓對方好作業。

阿斯瑪笑了笑，不再與他搭話，兩人的沈默止於打霧快要完成的時候。

阿斯瑪後悔自己抬頭看他，他只是想看看對方的忍受狀況如何，不看還好，看了差點手滑。

鹿丸有些隱忍的皺起眉頭，雙眼微微瞇起，眼框泛紅帶點水光。況且還看著自己，加上現在的姿勢和散落的黑髮……。

啊……真是該死的性感。阿斯瑪心想，腦中閃過一絲邪惡的念頭。想弄痛他，把他惹哭，看他求饒的樣子。

得了，阿斯瑪，他還只是個高中生。他提醒自己別再胡思亂想，手上的工作才是要緊。

「……放鬆。」許久沒開口，阿斯瑪的聲音有些沙啞，鹿丸聽了之後感到臉上一熱，心虛的嗯了一聲，才開始擔心自己的眼神會不會把情緒表露的太過明顯。

刺青結束後，阿斯瑪深深呼出一口氣。「幫你上藥膏，包起來後我去抽煙根煙。」

「今天還有其他客人嗎？」鹿丸坐起身，抬起左手讓阿斯瑪在刺青處貼上保鮮膜。「撕掉前我能待在這裡嗎？」

「嗯，可以啊。」阿斯瑪叼著還未點上火的煙，在貼完保鮮膜後順手在鹿丸頭上拍一下。「冷的話制服披上吧，現在被子正好在消毒，剩我的，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去拿。」

「嗯，我要被子。」鹿丸覺得自己的臉皮就厚這麽一次，接過被子後，他心滿意足的抱在懷裡，然後在阿斯瑪沒看見的時候把臉埋進去吸取殘留的煙草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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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鹿丸回去後，阿斯瑪沒有接過他的電話，這讓他無從得知對方的刺青有沒有什麽異狀，是不是紅腫發炎，有沒有出血等等。

在他替一位客人上藥膏時，手機響了，是不認識的號碼，阿斯瑪加速完成手邊的動作後才接起電話。

『大叔，這週什麽時後有空？』

聽見對面的聲音阿斯瑪有些激動，他握緊手機，一個箭步衝去翻桌上的記事本。

「後天，我等你。」

『嗯，放學就過去。』

等到手機傳來嘟嘟的切斷聲，阿斯瑪才放下手機，隨後馬上在社群網站上發布了周三臨時公休的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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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丸來到店門口看見掛在門把上的木片，上頭寫了個歪歪扭扭的公休二字。他愣了一下，懷疑是阿斯瑪記錯日子，因為他從不懷疑自己的腦袋。

正當猶豫要不要撥通電話給阿斯瑪時，木門唰的一聲被拉開，阿斯瑪手指間夾了根煙，臉上帶點驚訝。

「這麽早？怕你不知道要進來還打算站在外頭等你呢。」阿斯瑪把煙放回煙盒，鹿丸跟著他進去。

當然來的早，一放學就飛奔過來了。

「不抽了？」鹿丸問，阿斯瑪笑著說不用，然後要鹿丸脫掉制服。

「看起來不錯，難怪你兩個月都沒消息。」他走進端詳自己的作品，傷口復原的很好，也沒有明顯掉色。

「讓我拍個照。」阿斯瑪拿出相機，鹿丸楞了一下，他以為阿斯瑪會問自己來的目的，為此他還想了好幾個藉口，雖然都不是什麽好藉口。

「手抬起來？這樣？」縱使尷尬，但鹿丸認為對方只是要拍刺青，所以還是照著阿斯瑪的指示做動作。

「上次忘了問你，這是什麽植物？」

「不告訴你。」

「唉，你這小子真不可愛。」聽見這句，鹿丸衝他笑了一下，一個高傲又囂張的笑容，被阿斯瑪捕捉下來。「表情很棒。」

「夠了吧？要拍多少啊？」鹿丸抬手擋在鏡頭前，突如其來的稱讚讓他有些彆扭，更何況稱讚他的人是阿斯瑪。

「還不太夠，我們去床上。」

「靠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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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丸覺得阿斯瑪要求的愈來愈奇怪，比如他現在跪臥在床，胸膛貼著床墊，臀部微微抬高，身體呈現一個美麗的弧度，沖天豎馬尾被要求拆開，黑髮散落在頸間。

好羞恥，這姿勢好像在……。鹿丸不敢再想下去，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些。

阿斯瑪讓他微微側過臉看著鏡頭，透過觀景窗看著鹿丸充滿挑釁意味的眼神，有別於以往的慵懶，加上嘴角勾起的弧度似乎還帶著一絲妖豔。這讓他口乾舌燥。

「換個。」阿斯瑪點了一根煙，想藉由冉起在眼前的煙霧掩飾著自己的不正常。

「跪坐，背打直。」他引導著對方，發現鹿丸挺乖巧的照著他的話做，總覺得少了些什麽，應該更桀驁不馴點，然後再馴服。

阿斯瑪突然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驚訝，心中感嘆道自己原來是個這麽惡趣味的人，但他很快的接受這樣的自己。

「腿再開一點？」話一出，鹿丸明顯的怔了一下，他尷尬的看了發號司令的人一眼，那人雖然是詢問的語氣，但灼熱的視線卻不容許他反抗。

「好好拍刺青不行嗎……」

「這話說得晚了。」阿斯瑪笑著靠近他，右腳跪上床，打算和他面對面溝通。「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麽……你覺得呢？鹿丸？」

被阿斯瑪低啞的嗓音叫喚著自己的名字，鹿丸覺得自己快要把持不住了，熱流不斷向下匯聚，這時阿斯瑪還把手伸向他的褲頭。

「阿斯瑪！」鹿丸急切的抓住對方手腕， 阿斯瑪衝他挑挑眉，一副你幹啥呢？真是大驚小怪的表情。

「拍個照，解個皮帶而已，藝術所需，絕無二心。」看著阿斯瑪勉強算有誠意的正直模樣，鹿丸差點就妥協了。

其實鹿丸今天來原本是想要做點什麽的，好比說多一點親密互動，試探看看這位老闆對自己有沒有意思，倒是沒想過要讓自己『疑似』變成誘惑方。

「我……還是不行。」話一出，他看見阿斯瑪有些失落的表情，突然有些愧疚，隨即補充一句。「你想對一個高中生做什麽？等我畢業吧，到時隨你。」

「真的？隨我？」阿斯瑪眼睛亮了起來，頓時鹿丸覺得好像把自己賣出去了。

「你別太過份。」他有些顫抖的說。

「怎麽會！剛剛不都有先問過你意見嗎？」

問意見？強勢的問法加上炙熱的眼神，根本不容許別人拒絕吧！鹿丸在心中哀嚎。

「不鬧你了，畢業那天要不要過來？請你吃飯。」阿斯瑪終於關了相機，似乎不打算再勉強拍攝。

「嗯，中午就放學。」

.TBC